販售鴨舌等滷味的老天祿遠近馳名，是港星劉德華、張學友等名人的心頭好，不過台北市西門町有2家老天祿，分屬不同家族，但數十年前其實是同一家店，目前成都路的「上海老天祿」是蔡毓根家族經營，武昌街的「老天祿滷味」則由謝玉泉家族經營，不料2家族之間發生商標權之爭還告進法院。

 

爭議起因是蔡毓根的長媳周映明2010年另設「祿大」食品公司賣滷味，但是祿大標榜的「上海老天祿第二代的店」、「上海老天祿第二代自創品牌」等文宣用語，遭謝玉泉家族的老天祿食品公司控告侵害「老天祿」商標權，智慧財產法院維持一審見解，日前判祿大的文宣物不得使用相同或近似老天祿商標的內容，已使用的廣告看板、貼紙、立牌、包裝盒、目錄、網頁、粉絲團或其他行銷物均應銷毀或刪除。

 

此案審理時，祿大向法官說明老天祿的歷史，指出「上海老天祿」創辦人蔡毓根因戰亂於1949年隨政府來台，當時與親戚紹東壽合夥經營糕餅生意，約定由蔡負責食品製造，紹負責店面管理經營，並以「老天祿」為名對外營業，但幾年後2人協議分家經營，蔡自行經營「老天祿食品號」，紹則自行經營「老天祿食品行」。

 

由於2人對外營業所使用名號均為「老天祿」，常會有客戶混淆，因此蔡於40多年前將招牌上方加上「上海」2字，以示區別，正式以「上海老天祿」名號對外營業至今，並於1966年間向政府登記成立「上海老天祿食品有限公司」，也就是現在成都路的上海老天祿。

 

祿大指出，謝玉泉於1980年間向紹東壽購買「老天祿食品行」，也就是現在的武昌街老天祿，並陸續註冊「老天祿」、「台北老天祿」、「台灣老天祿」等商標。

 

對於遭武昌街老天祿控告侵害商標權，祿大強調只是使用「上海老天祿」名號，文宣用語為「上海老天祿第二代自創品牌」、「上海老天祿第二代的店」，意義是表彰經營者的身分為「上海老天祿創辦人的第二代」，技術傳承自「上海老天祿」，並非將「上海老天祿」作為商標使用，更從未使用武昌街「老天祿」商標。

 

祿大主張「上海老天祿」與「老天祿」是完全不同的商家名稱，不應擷取「老天祿」3個字就指責祿大的文宣侵權，何況武昌街老天祿是1983年才開始申請「老天祿」商標，在此之前，成都路的上海老天祿已經販賣糕餅、滷味等產品長達30年以上，而祿大傳承自上海老天祿，依《商標法》屬於「善意使用」老天祿3個字，不構成侵權。

 

此案一審認為，祿大所使用的文宣字句，到底算不算是商標使用，與文句所要表達的意思，有很大的關係，以「上海老天祿第二代自創品牌」來說，雖然字面意思是要表達「上海老天祿」經營者的子女輩所創立的品牌，實質意義上就是使用商標，但蔡家「上海老天祿」商標所登記使用的商品只有麵包、糕點類，沒有肉製品、滷味，反倒是武昌街「老天祿」的商標有登記使用於滷鴨翅等肉製品、滷味，因此祿大賣滷味並使用上海老天祿等文宣，不能說是「善意使用」老天祿商標。

 

一審審酌後認定祿大侵權，2019年6月判決祿大的文宣物不得使用相同或近似老天祿商標的內容，已使用的廣告看板、貼紙、立牌、包裝盒、目錄、網頁、粉絲團或其他行銷物均應銷毀或刪除。

 

祿大上訴後，由智財法院二審審理，合議庭依據祿大聲請，傳喚西門町一名60歲的里長作證，里長說：「我小學、國中時就吃過成都路的上海老天祿滷味，是西門町有名滷味，家人都會買來吃，印象中都是吃豆干之類，我沒吃過武昌街老天祿滷味，我1982年退伍，在西門町看到原來還有一家武昌街老天祿，一開始不知道武昌街老天祿與成都路老天祿是不同家，相較於武昌街老天祿，成都路老天祿較早賣滷味。」

 

另名當地居民則證稱：「我55歲，從小就住西門町，以前西門町電影院看板幾乎一半是我家所畫，我國、高中開始吃上海老天祿滷味，小時候父母要去掛看板，都會帶我去吃，就是買成都路老天祿滷味，以前要看電影，一定會去上海老天祿買滷味，直接買進去吃，我很少吃武昌街老天祿滷味，那邊比較外圍，幾乎都買成都路滷味，成都路老天祿較早賣滷味。」

 

但二審認為，即使成都路上海老天祿早在武昌街老天祿申請商標前就開始賣滷味，只代表上海老天祿是「善意使用」商標，上海老天祿沒有侵權，不代表上海老天祿在法律上可以授權祿大使用老天祿商標，因此仍認定祿大侵權，駁回祿大上訴。全案還可上訴...(詳細見原文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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關鍵字：#商標權糾紛